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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应该学中国人吃大米?

来源:    发布日期:2015-01-13 17:56:57   阅读量:0
  美国人和欧洲人因为自我认知而与世界其他地方的人截然不同。我们喜欢认为自己独一无二、独立自主、自我激励,以及靠自己成功。但正如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指出的,这种想法其实很怪异。 
  世界其他地方的人更容易认为自己和别人交织在一起是相互依存,而不是独立存在。在这样一个社交世界,你的目标是调整自己适应他人,而不是与众不同。人们想象自己是更大整体的一部分——是作为网络组成部分的线,而非在边境上驭马的人。在美国,我们说,吱吱叫的轮子有油加。在日本,人们说枪打出头鸟。 
  这是粗线条的描述。不过研究证明,这其中的差异非常稳定且具深远影响。社会心理学家理查德·E·尼斯贝特和他的同事发现,这些相互独立和相互依赖的发展倾向会影响认知过程。比如,美国人更容易忽视背景情况,亚洲人则更在乎背景情况。看完一张一条大鱼在其他海生植物中间穿游的图片,美国人首先记住的是处于中心位置的这条鱼,而日本人对这张图片的记忆将从背景开始,他们对海藻和其他东西的记忆会更多。 
  社会心理学家海柔尔·罗斯·马库斯邀请刚刚抵达旧金山国际机场的乘客填写调查表,她为大家提供了一支笔,比如,包括4支橙色笔和1支绿色笔,欧洲人的后裔更容易去拿唯一那支 与众不同的笔,而亚洲人则更可能选一支和其他笔更相像的笔。 
  马库斯博士和同事发现,这样的不同能影响健康。如果你是西方人,负面感受——自我感觉糟糕,将对你的身体产生较大的持续影响。而如果你是日本人,负面感受就不会那么强烈。这很可能是因为日本人更容易将自身的感觉与更大范围的环境联系起来,而不是责怪自己。 
  5月份,弗吉尼亚大学心理学家托马斯·托尔汉姆(Thomas Talhelm)主导的一项研究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该文章将这种社交世界的不同倾向归因于种麦和种米导致的结果。大米是一种过分讲究的农作物。稻田为水环境,需要每年都重新灌排的复杂灌溉系统,农民自家的用水会影响邻居的收成。米农社区因此成为一个紧密合作的社区。 
  麦农的生活则并非如此。麦子只需雨水即可生长。种植和收获小麦所花费的精力比种植和收获大米要少一半,所需协调合作也要少去很多。历史上,欧洲人种麦子,亚洲人种大米。 
  《科学》杂志这篇文章的作者指出,过去数千年中,种植大米的社会和种植小麦的社会发展出了明显不同的文化:“继承大米的文化并不需要自己(真正)去种大米”。 
  上述研究以中国人为实验对象。在中国,长江以北种植小麦,以南种植大米。研究人员向长江南北不同地区的汉族人布置了一系列任务。比如,要求实验参与者从以下3样东西中挑出他们认为应该在一起的两样:公交车、火车和轨道。环境不敏感思维的人(小麦种植者)从更解析的角度把公交车和火车挑出来,因为它们属于同 一抽象范畴;环境敏感思维的人(大米种植者)则从更功能完整的角度,把火车和轨道挑出来,因为二者共同工作。 
  在被要求画出自己的社交网络时,来自小麦种植区的人把自己画得比朋友大,来自大米种植区的人则把朋友画得比自己大。当一个朋友让自己做生意破了财,大米种植区的人自称会惩罚朋友的程度比小麦种植区的人要小。来自小麦种植省份的人拥有更多专利权,而来自大米种植省份的人离婚率更低。 
  我写这篇文章的地点是硅谷,在这里,大米很少。硅谷的生存智慧是,只要拥有一个车库、一个好主意外加足够能源,你就能找到一个公司改变这个世界。企业家们描绘的大胆图景乐观得令人激动,但却没给年长者、长期习俗,以及共同社会和互动留下什么空间。 
  富有冒险精神的创业者不能解决我们的所有问题。“卡特里娜”飓风之后,单枪匹马的英雄也好不到哪儿去。记住以下这一点还是值得的:这种思维方式或许只是源于我们祖先种植食物的方式,而非全人类走向繁荣的真理。